【铁虫】真相是真（08）
*MCU背景，私设小虫和MJ无爱情线～
*有大量战斗描写，前半部分可搭配BGM《I'm Alive》，祝食用愉快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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〈29〉
还没等Peter到达华盛顿纪念碑，交火声和人们的尖叫嘶吼率先传到耳里。天空万里无云，阳光倾泻而下，可眼前的一切满目疮痍——被掀翻的车辆升起火焰，拦腰折断的树木砸向四处逃窜的行人，碎石源源不断从塔顶坠落……
恐怖分子几乎在无差别攻击，半空中悬停的直升机遮天蔽日，不间断的从高处射出子弹雨。Peter逆着人流奔向中心，他看到了MJ被绊倒的身影。
“MJ！Oh my god……”Peter连忙拉起惊魂未定的女孩，将人扯到安全地带：“Ned他们是不是还在上面？”
MJ瞪大了双眼，猛地点了点头。
“Mother fucker！”没有给对方多考虑的机会，Peter对准了高处树枝发射蛛丝，灵巧的穿梭在障碍物和枪林弹雨之间。
身后的MJ张了张嘴，缠在手里的相机摔落在地。
没有齐塔瑞能量源的爆炸，却换来了所有改良版外星武器的进攻。Peter借着蛛丝的弹力一脚踹飞了即将砸到人群的石块，给他们指名逃跑方向的同时扣紧了微型通信器：“Mr. Stark！塔顶的人质是我朋友！”
“Don't worry，我已经看到他们了，被困在电梯里暂时安全。”Clint站在战机后仓，瞄准了不远处的直升机——金属箭在即将触碰到目标的一刻变成了一枚榴弹，爆炸声满天轰鸣，机体里的人在半空中打开了降落伞。
弓箭手皱起眉：“他们跳下去了！”
“交给我们。”Natasha接过Steve扔来的外星武器，还没等他们落地，碳化枪射出的激光直接将敌人轰成了齑粉。
Natasha显然没意识到手里的武器有这么大威力，她与Steve对视一眼，分别绕到西北两侧解决地面武装。
“Mr. Stark！你受伤了吗？”
“我很好，kid。”频道里终于传来男人的声音，Peter抬起头努力寻找那个红金的身影，只可惜涌上来的恐怖分子没给他太多时间。
“Peter，你的任务是疏散人群，解救被困住的人！尽量不要靠近纪念碑，我正在想办法救你的朋友。”Tony启动掌心炮射穿了两架直升机，转头飞向上空。
“Ok，copy that.”Peter没有过多思考，眼下的局面不允许他依靠攀爬救下塔内的人。地面的情况更加危机，恐怖分子似乎人流密集处埋好了炸药，随着越来越多建筑物的坍塌，呼救声此起彼伏。男孩抗住即将砸上车辆的水泥墙，下一秒却被反重力枪击飞出去。
“Be careful，Peter.”Wanda稳稳的拖住男孩的身体，转身将偷偷瞄准的敌人扔了出去。
“Thank you，Miss Maximoff.”
“叫我Wanda就好。”女人浮在半空中，周身围绕着一团红光，紧接着被Vision抱起飞到塔顶，与Clint和Sam一同对付难缠的直升机。
“这些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？”Rhodes战甲上的枪口发热，从联合国会议上匆匆赶来华盛顿的上校反应有些迟钝，他已经两整天没合眼了——繁忙的军务比不上小胡子男人对实验的投入，政府仍然认为复仇者联盟是个极不稳定的存在，意识到无法对Tony下手后他们转战到了小胡子的好友身上。
Rhodes显然不会将技术交给政府，但是应付对方的盘问仍要耗费心神。
“上校，你好像不在状态。”Sam越过对方的身躯，展开翅膀挡下了高爆弹。
“Maybe……Oh my god！”说话的间隙他没能注意到侧边飞来的能量源，伴随着一声响亮的爆炸和Rhodes的惊呼，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：“咳……我失去动力了……”
“Rhodey？”Tony迅速飞向地面。
No，no，no……Peter仰望着不断下坠的战友，他仍记得德国机场发生的一幕。Rhodes的下半身完全无法行动成为了Tony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结，Peter决不允许它再次发生。
“我可以，我能接住他，我接住他了！”Peter射出蛛丝爬上了纪念碑，在半空中飞扑过去扯住了对方的胳膊搂在怀里，随即将自己当成肉盾重重的摔在地上，砸出了一个大坑。
“What the fuck！Peter Parker！”目睹一切的小胡子男人觉得自己的心脏要蹦出去了。
他匆匆卸下面甲，晚一步落到地面，拉起还在咳嗽的Rhodes后，几乎颤抖着扯下男孩的蜘蛛头套。
“Oh，I am ok，别担心。”男孩猛地吸了口新鲜空气，他坐起身来，拍拍肩膀上的灰，目光里透着亢奋：“It's awesome！没想到我真的成功了！我差点以为我人要没了……Oh，Sorry，Mr. Stark……”
Tony黑着脸把头套扔给男孩，伸出手指向对方的胸口：“读取生命体征。”
“除了心率过快以外一切正常。”Friday轻声道。
Tony松了口气，面色依然难看：“说说看，这是第几次了？我真应该给我心脏买个保险，因为说不定哪一天它就飞出去了！”
“Hey！别责怪他了，要不是这孩子我可能现在已经躺在担架上了。”Rhodes拍了拍Tony的肩膀，诚恳的说道：“你要接受他的不平凡，他完全有能力抗下这一切，别太紧张了。”
Peter向Rhodes投出感谢的目光，在对上男人的气势时又低了低头。
“Fine.”Tony不得不承认好友的话是对的，只是内心仍然无法接受青少年时不时的在自己的心脏上蹦迪。他缓声道：“记住，不要做没把握的事，我叫你来不是为了看你受伤。”
“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。”
“那个……”Clint的声音适时插入频道：“如果你们谈拢了的话能不能帮忙解决一下天上的这些玩意？”
几人对视着点了点头，立刻四下散开。
“Captain！”Peter注意到了单打独斗的Steve，他蹙着眉开口问道：“Where is Bucky？”
“他不能参与这场战斗，你应该知道的。”Steve抡起盾牌，气喘吁吁的说：“一旦再一次被九头蛇控制，后果不堪设想。That son of bitch！”
“Language——”Natasha轻声说道：“才想起来，刚刚已经有人说脏话了。”
“God，这块墙可真重，里面一定插满了钢筋……Oh！Hello！别害怕，把手给我，我带你出去……good girl！去找你的爸爸妈妈吧！”
频道里传来男孩喋喋不休的声音，一直紧张Peter安危的Tony此刻才定了定心神，他必须找到塔顶的突破口：“Friday，分析建筑结构。”
话音刚落，Tony眼前呈现出一副透视图，机械女声接着响起：“目前顶层有六名人质和四名武装分子，电梯结构和安全系统已经受损，预计十分钟将发生致命失效。”
“有什么东西在电梯内炸了吗？”
“No，sir，他们正向支撑电梯的钢丝绳射击。”Friday的声音顿了顿：“They enjoy it.”
“Shit.“小胡子暗骂一声，飞速赶往地面：“Peter，到你的主场了。”
被叫到名字的男孩刚刚举起一块尖锐的玻璃插入了敌人的心脏，他的白色蛛眼溅上了几滴喷涌而出的鲜血，战衣上也满是血污。战场上一片混乱，所以没人看到蜘蛛侠毁灭性的击杀方式。
迅速且残暴，所有和Peter交手的人都已瞬间毙命，无一活口。
“Kid？”
如同炼狱里最纯洁的恶魔，沸腾的杀气侵染着每一丝空气。男孩转过头眯起眼睛，面罩上的血流落地面，这一幕刚好深深刺入了Tony眼底。
“Oh！Mr. Stark！我同学他们怎么样？”Peter蹦蹦跳跳的跑到男人身边，周遭的气息立刻变得柔软温顺：“如果不能强攻的话，我建议从西南窗口进去，但是那个防弹玻璃很难踹开……”
Tony滚动着喉结，强迫自己不去想刚刚那一幕男孩面罩下的样子。眼下解救人质最为重要，他向前走出几步抱住对方的细腰，随着风声向上空飞去。
“塔顶有四名九头蛇余党和大量的外星武器，到了以后我负责把玻璃轰碎，你负责跳进去射出蛛丝拉住电梯，把背后交给我。”Tony有些不确定的问道：“Can you trust me？”
“Always trust you，sir.”Peter毫不迟疑。
“Ok，three，two，one——”
就像是灵魂上的默契，Tony在射穿玻璃的瞬间Peter跳了进去，电梯已经摇摇欲坠，他立刻射出蛛丝牢牢拉紧，将后背坦露在敌人面前——如果是往常的单打独斗这个行为无异于致命，可他现在有Tony，Tony Stark。
信任就像一场赌博，男孩愿以生命为筹码。
Tony不会让他输。
没等武装分子做出反应，Iron-Man的追击炮先一步瞄准了他们的脑袋，伴随着“砰——”的一声，四人同时倒地，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举起冒着电流的外星武器。
“Well done，Spider-Man.”通讯器里传来小胡子的轻笑。
“Thank you，sir.”男孩轻喘了口气，对电梯里几张熟悉的面孔说道：“别担心，你们现在已经安全了……有人受伤了吗？”
“Yes！Yes！是Spider-Man救了我们！”缓过神的Ned兴奋的在电梯里跺脚，本就勉强黏住的蛛网又断了两根，Peter急忙制止道：“Clam down！Big guy！”
“Oh……Sorry，sir.”
〈30〉
解救的过程有惊无险，看着自己的朋友安全迈出电梯Peter才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。Clint驾驶着昆式战机来到窗口，Wanda拆掉了部分墙体以方便Ned能够从窗户爬出去。
一瞬间被复仇者包围的青少年仿佛从地狱来到了天堂，眼前超能力者的作战方式让他们大开眼界——就像是看了一场身临其境的4D电影，如果能勉强忽略他们脚下的颠簸和被防护盾弹飞的子弹。
“Spider-Man，我能……我能要一份你的签名吗？”Flash兴致勃勃的冲上前，和Peter背靠在机舱内：“你是我最喜欢的复仇者了！”
“What？Eh……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。”Peter摇摇头，快步走进驾驶舱：“Mr.Barton，麻烦你把他们送到安全地带。”
“那你呢？Tony可说过不能让你接近那些直升机……wait！Where will you go？”
为了躲避外星科技的攻击，战机侧翻了近乎九十度，下一秒他看见Peter冲进了火力最旺的直升机内，不过一分钟，整个机体冒起黑烟，直线坠落。
“不能怪我，我必须先保证机舱里的人安全落地。”Clint先一步堵住了小胡子男人问责的嘴，望着Peter灵巧的跳跃到每架直升机后一拳打穿了机体的身影，眉间突突直跳：“这孩子的攻击方式是跟Hulk学的吗？”
“虽然残暴了点，但是我喜欢。”Natasha勾起嘴角，仰望空中的战况，慌忙跳伞的恐怖分子在她眼里成了活靶子：“这帮蠢货真的是九头蛇的人？”
“不全是。”Tony用掌心炮轰碎了一架飞机，紧紧跟着近乎疯狂的男孩，沉声说道：“一部分九头蛇余党勾结了大批反社会人士发起的暴动，企图通过外星武器打击报复，其中有越狱的、流浪的、雇佣兵，Eh……还有偷车贼。”
“偷车贼？”Sam惊呼：“Serious？”
“看得出来，难缠的不是这帮人，而是他们手里的外星武器。”Steve没有拧断毫无反抗能力的敌人的脖子，而是挥起盾牌将人砸晕了过去：“尽快通知军方来清理现场吧，这些东西不能落入平民手里。”
“已经联系国务卿派遣军队。”Tony飞到Peter身边，一把捞住即将跳出去的男孩，语气有些无奈：“可以了Kid，战斗结束了，你做的很好。其余的交给政府军方就好。”
Peter呆呆的看向地面——复仇者们已经聚到一起，四处是硝烟和飞机坠落的残骸，眼看着大势已去的恐怖分子纷纷交出武器蹲在地上，刺目的阳光再次笼罩这片狼藉。
他们赢了。
代价是什么？
像是想要反复确认一般，男孩紧紧的抱着战甲，颤抖着开口：“Mr. Stark，Mr. Stark……Are you still alive?”
“……What？”
〈31〉
“你应该再努力一点的，这样你的Mr. Stark就不会死了。”
“可我真的已经很努力了……”
“看到了吗？都是你的错，那么多的人失去了他们挚爱的英雄，而你竟然不想承担起这一切。”
“我不想，我只想做一名好邻居蜘蛛侠而已，我做不到……”
“都是因为你，因为你！”
“不是我……”男孩跪坐在墓碑旁，周围是静悄悄的黑暗。猛地，他听到一声剧烈的嘶吼，露出半边白骨的Iron-Man拖着被烧伤的残破身体从墓地里爬了出来，Peter惊慌着向后退去，迎面对上了满面伤痕的May质问的目光。
“你为什么什么都做不了？”
“你还想改变什么？”
“因为你的愚蠢死的人还不够多吗？”
“No！！！”
Peter捂住双耳大口喘息着，他仿佛堕入了时空漩涡中，扭曲的画面从他成为蜘蛛侠开始快速翻转，每一幕都是血淋淋的现实。谩骂、指责、唾弃如同一支支锋利的箭，男孩的身体已经千疮百孔，下一刻却又被拉上神坛。
在更大的危难来临之际，人们堆积的希冀快要把他撑垮。
“Peter？Can you hear me？”
Tony蹲在男孩身边，任他说什么对方都没有丝毫反应，只双眼无焦的盯着某一点。他望向围上来的战友，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这种症状我只在Tony身上看到过……”Rhodes没再继续说下去，这不符合实际——Peter没有扛着核弹进过虫洞，也没有被Wanda控制过心境，他生平遇到最厉害的对手可能也只是个偷窃的贼，这很难解释的通。
“帮帮忙。”Tony瞄向逐渐涌上来的媒体和姗姗来迟的军队，“这孩子表现的太出色了，不能让大家知道Spider-Man是谁。”
Tony轻轻搀扶起男孩靠坐在阴影处，尽量放缓了声音：“Peter，look at me，一切都很好，我们没有任何损伤，你做的很好，kid，我为你感到骄傲……”
“Mr. Stark……”
“Yes，it's me.”
男孩喃喃开口，像走不出一团迷雾：“你是真实的吗？”
Tony将男孩抱在怀里，像往常一样慢慢安抚着，但这没有起到任何作用，男孩发抖的身体让他感到心疼。
“All right.”男人与他微微拉开些距离，他深深的望着Peter的眉眼，眸中藏着的情绪连绵翻涌。
迷雾散去，天光乍现时，他吻住了男孩的双唇。
幻境崩裂，雏菊盛放。
“是真实的。”Tony半眯着眼睛，扣紧男孩的头加深了这个吻：“一直都是我，kid。”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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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这章反反复复改了好几遍，期间还要不停的刷复联一和虫一，描写战斗不是我的强项，接下来还是让他们好好谈恋爱吧(ﾉ_ _)ﾉ
*上一章的阅读量惨不忍睹，宝贝们追文要有始有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！
*感谢你读到这里！喜欢的话留下评论！每一条都会认真看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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