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铁虫】真相是真（01）
*MCU背景，小虫穿越到和Tony初次见面改变结局的故事。一旦开坑，踹翻所有意难平，百分百HE。
*本系列涉及CP有：铁虫、锤基、盾冬、绿寡以及一些官配，私设小虫与MJ无爱情线，不喜勿入～
*在我关注的所有铁虫太太全体断更以后，我终于开始自己产粮给自己吃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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I will always be by your side.
〈1〉
凌晨一点，Peter再一次被叫嚣的蜘蛛感应惊醒。
窗外的暴雨落在玻璃窗上发出剧烈的响声，闪电的轰鸣席卷而来，对比映衬出窄小的公寓寂静到落寞的凄凉感。Peter捂着双耳把自己团在棉被里，闭紧双眼祈祷着这该死的蜘蛛感应能尽快平静下来，不被大自然的声音影响——但事与愿违，往往越是刻意避开，越是无法阻挡。
就像他会绕开那家自己已经能背下所有菜单的泰餐馆，不再吃任何一种汉堡和甜品，但是每当他在夜里猛然惊醒和枕边已经干涸的泪痕都代表着，那梦靥都是真的。
Mr. Stark已经死了，May也死了，而自己被所有的人遗忘，他失去了一切，唯独担起了做为蜘蛛侠的责任。
“我只想和你一样。”
“但我希望你比我更好。”
“他唯一不后悔的决定，就是选择了你。”
“I really miss you，Mr. Stark……”泪水不受控制的溢出眼眶，他攥紧被角，呜咽的声音都不敢太大。胸口的刀疤在隐隐作痛，手腕上的勒痕从红肿转为淤青，腹部刚刚缝合好的枪伤又有再次崩裂的趋势。Peter没去管它们，似乎只有这些痛苦才能换来他仍苟活人世的愧疚。
就这样吧，艰难的挺过这个晚上，或许黎明的彩虹才能更美一点。
Peter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，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做噩梦，蜘蛛感应也静的仿佛不存在一样。
梦里的暴风雨骤然消散，男孩抬起头，尽情弥望天光。
〈2〉
这不是梦。
这是Peter在大街上扇了自己一巴掌之后得到的结果。
火辣辣的痛和周围人看白痴一般的目光提醒他，现在是阳光明媚的纽约下午。
街角的德尔玛熟食杂货店散发出诱人的三明治的香气，悠扬的古典乐恰好搭配上这个慵懒惬意的时间段，Peter怀里还抱着一台二手DVD机。
他环顾四周，只一眼便看到了那台张扬的停在家楼下的跑车。
几乎是毫不犹豫的，Peter迅速向家跑去。就算是全息投影，是敌人迷惑他的伎俩……总之什么都好，他想不顾一切的再见一眼Tony。
一眼就好。
男孩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跑回家，激动到颤抖的手不安的松开又握紧，他调整着自己的呼吸，深吸了口气拧开房门——
“May？”Peter缓缓走进房间，语气充满了试探和希冀，他害怕屋内空无一人，他害怕没有回应的冰冷把美好打碎。
“Hey，今天学校顺利吗？”
“咚——”的一声，书包落在地上，紧接着那台DVD机被摔个粉碎。沙发上的二人闻声同时回过头，那场景与记忆逐渐重叠，May站起身来，疑惑和担忧的问他怎么了，而一旁的男人则是整理了一下西服外套，慢吞吞的咀嚼着红枣核桃面包。
Peter瞬时间红了眼眶，遏制不住的思念疯狂蔓延，这幻境太美好了，也太真实了，他几乎可以窥见男人接下来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动作，那样的笑容和温柔眼神反复上演，足以成为孤独的慰藉。
“Tony……”
男人微微皱了下眉，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。他出于礼貌回复道：“Yeah，I am Tony，Tony stark.”
“看来你真的瞒着我申请了基金。”May有些心疼的摸了摸Peter的额角，“怎么了，今天不太顺利吗？”
“No，It was okay.”Peter转过头，模糊的双眼让他有些看不清：“我只是，只是有点想你。”
“出了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，好吗？”May抽出两张纸巾擦了擦他的眼眶，接着转身对还有些呆滞的男人说：“抱歉，他平时不是这样的。”
小胡子男人耸了耸肩表示他并不介意，他努力斟酌措辞：“青少年嘛，或许有一些青春期的……烦恼。”
“我想我们需要进屋谈谈。”Peter打断了猜疑，他揉了揉眼睛，对May投去一个安心的目光，沉着说道：“就五分钟。”
Tony惊讶的看向他，这句台词本应该是他准备说的。男孩的目光炽热且深情，这绝不是一个少年人看到自己崇拜的偶像所透漏出来的感情。
Tony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曾经一起殉过情。
〈3〉
离谱的想法在自己关上门的刹那被抱了个满怀的瞬间更加离谱起来。Tony耗尽了所有的脑细胞都不曾想过自己这个时候和这孩子有什么交集，毕竟成为钢铁侠后，他已经洁身自好被Rhodes质疑某些方面的能力。
温热的鼻息打到Tony的侧颈，小孩软软的靠在男人的胸膛上，有力的双手紧绕着腰身，像是得到了一件挚爱的宝物。
“Mr. Parker？”
熟悉的小雏菊香气涌入鼻腔，Peter闭紧了眼睛，满山花海中站着的男人正朝他微笑，他们紧紧拥抱，像现在这样。
Tony轻叹了口气，他推开男孩，双手板正对方的肩膀，认真说道：“我想在我的事之前，应该先解决一下你的问题。”男人顿了顿，缓缓开口：“你为什么哭了？”
Peter后知后觉去擦脸上的泪，一片湿凉的触感把他拉回现实。他对上Tony深沉的目光，连忙后退几步，摆手解释：“I am sorry，I am so sorry，Mr. Stark……我不是故意要抱你的，真的，我只是……”
Tony没有接话，静静的等待男孩说下去。
Peter的声音夹杂着哭腔：“我只是想试一试，看看你是不是真实的。”
“Result？”
Peter点点头：“Sorry，sir，我可能情绪有些激动……”
“可以理解，毕竟每个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想成为钢铁侠。”Tony给予了一个青少年最大的容忍，他宽慰的拍了拍Peter的肩膀，在他的卧室里环视一圈，吐出一口红枣核桃面包：“这些都是什么复古科技？你捡的吗？”
没有得到回应。
Tony再次和Peter对视，少年的眼眶仍然猩红。他最终败下阵来：“我直接说重点吧。”
他掏出手机，投放的虚影中Peter穿着自己缝制的红蓝战衣生生拦住了即将相撞的轿车，并以极快的速度荡着蛛丝离场，“这个是你吗……”
“是我。”Peter回答的极为迅速和肯定，“I am spider man.”
Tony愣了愣，单手抚上下巴，坐到他床边：“Good job.”
“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……如果你有了能力，却不作为，那么接下来发生的坏事，就是你的责任。”就像已经排练了数百遍一样，Peter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。他在Tony审视的目光下倾吐所有：“无论是哪我都会跟您去的，Mr. Stark。”
我再也不会和您分开了。
Tony张了张嘴，什么都没说出口。他很少有这种微妙的感觉，Peter的道德责任感远超于自己，那份称得上盲目的信任让Tony有些动摇，他第一次开始不自信，他怀疑自己能不能保护好这个纯洁像白纸一样的孩子。
“Wait，你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？”
Peter沉默了良久，“我想您需要我的能力。”
“你还真是……”Tony思考几秒，轻声说道：“让我惊喜。”
“这是我的荣幸。”男孩垂下眼皮，汹涌的情绪在内心翻腾。此时的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穿越到了初次和Tony见面的那一天。
更庞大的信息涌入脑海，那是他在参加Tony的葬礼以后才慢慢了解到的事，他听年迈的Cap追忆自己平淡的一生，听来自阿斯加德的神怀念自己的弟弟，听Banner博士讲述女特工的传奇故事……他一直充当一个安静的倾听者，在战友们落下泪时给他们一个拥抱。
“都过去了。”
Peter学着像大人一样安慰他们，却始终安慰不了自己。
凭什么，凭什么最后死的是这个人？褪去钢铁战甲，他也只是一个凡人，他连血清都没有，他怎么敢打下最后的响指的？
Peter深吸口气，再次睁开眼时，目光已经清明。
这或许才是他回到这里的原因。
在14000605种的既定结局外，一定存在另一个圆满的可能。
〈4〉
“Mr. Parker？”Tony在他眼前挥了挥手，内心嘀咕着在德国之旅前应该找医生给他做个心理检测。太容易走神，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于战士来说不是什么好事。
“Peter？Kid！”
熟悉的称呼在耳旁响起，Peter猛然回神，对上男人不解和略带愠怒的目光。
“Sorry Mr. Stark……我们说到哪了？哦对，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，要坐飞机吗？我还是第一次坐飞机，虽然平时会荡蛛丝到高处看风景，但那一定没有飞机上的视野棒，我还需要准备衣服和零食，最好还能打包上全皇后区最好吃的三明治……”
“Stop，kid.”男人打断了陷入自己世界里的Peter，“那些不重要，我们可以之后再谈，在出发之前，我要先问你两个问题。”
Peter挺直了身板，没由来的紧张起来。
“第一，我想你需要一个专业的心理测试，不是说精神问题，我是指你的情绪貌似不太稳定，所以我们……”
“No，no……我不是拒绝您的好意，但是我真的没问题，我很好。”Peter努力扯起嘴角：“就像您说的，我只是见到偶像本人的青少年。”
“Ok？”Tony的语调上扬，迫于时间比较紧张，现在的确不是时候。
“第二。”他站起身，缓缓走向面前的男孩，后者本能的被迫步步后退，直到Peter撞上冰凉的墙壁。他不知道男人是否能听到自己紧密的心跳，这距离实在太近了，而就在自己已经毫无退路时，Tony的脸仍在慢慢靠近。
God……这和那个拥抱完全不一样！这样面对面的近距离交流还是有生之年的第一次，那份压迫感逼得Peter不敢大声喘息，他想逃跑，可双脚像灌了铅一般沉重，灵敏的蜘蛛感应此刻如同死机了一般。
雏菊香似有若无的萦绕在鼻尖，就在Peter准备转过身时，一只胳膊阻挡了他的去路，再次转身到另一边，他成功被男人的双臂圈在原地。
“Mr. Stark？”Peter小心翼翼的开口。
“把衣服脱了。”
“……What？”
“别让我重复。”
男人冰冷的语气让Peter愣了愣神，他从来都没有拒绝Tony Stark的能力，即便在钢铁侠的怀里脱衣服。
狭小的空间让他有些转不过身，不小心擦到男人的手臂与胸膛都另他呼吸一窒，然而Tony并没有后退或松手的动作，只是垂眼望着他。
外套和白色T恤被主人扔到地上，Peter瑟缩着肩膀抱住自己，抬头迎上男人愈加凛冽的目光。
“这是怎么弄的。”
Peter顺着对方的手指看向自己的腹部——那是一道刚缝合好不久的伤口，歪歪扭扭的针脚能看出主人不熟练的手法，粗糙的棉线上还挂着穿透皮肤的血迹，虽然伤口有愈合的趋势，但Tony仍能看到那背后的血肉狰狞和少年人面罩下痛苦隐忍的面容。
怒气到达极点，Tony垂下胳膊冷笑一声：“别告诉我你在扶老奶奶过马路时遭人暗算，挨了一枪。”
这当然不是扶老奶奶过马路时留下的，也不仅仅一枪。Peter仍记得自己被戴上振金颈环后罪犯先生嚣张的笑容，以及被划开腹部以后对准伤口的枪。他无比庆幸自己没有伤到脸，毕竟他还要在第二天早起打工赚钱。
剥离血肉取出子弹远比想象中更加疼痛，每一次喘息都会引起更加猛烈的出血，相比之下没有麻药的缝合反而较为轻松。男孩在夜里睡着又疼醒，困意和神经反复斗争，他只能在生理性的泪水和冷汗中默念那日思夜想的名字。
“Mr. Stark，Mr. Stark，Mr. Stark……”
那是一个有魔力的名字，所有的委屈、心酸、痛苦和孤独都能在这面前消退。
“还有这些……”Tony紧皱着眉头，男孩的本应强壮洁白的身体布满了狰狞的伤痕，有他刚刚透过布料发现的刀伤，还有他认不得的锐物伤和大大小小的淤青。
最重要的是，有的部位明明可以躲开，但是身体的主人仿佛毫不在意，或者是不要命一样迎着刀刃扑上去。
Tony眼神暗了暗，在男孩看不到的地方默默握紧拳头：“在复仇者的保护下，什么时候需要你一个孩子承担这些了？”
Peter弯下腰去捡地上的衣物套在身上，平静的说道：“请您放心，伤口很快就会愈合，不会影响到这次行程的。”
男人叹了口气，轻声开口：“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That is OK.”Peter咬紧了嘴唇，与Tony四目相对。
“这些只是……成长的勋章。”
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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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感谢你读到这里，2022年入坑，恶补铁虫同人文近百万字后动笔，第一次写铁虫，希望你能喜欢这个故事。
*评论都会认真看的！红心蓝手是更新的动力！
